好像是聽到馬克跟瑪麗在廣播上講到這本書吧,
碰巧看到就順便完食了,
會寫出這樣文字的,總覺得不是女生就是同性戀,
整本看到後來也的確證實是後者,
想想我這也不是種刻板印象嗎?唉。
什麼時候能沒有色彩的去看一個人呢。
我媽媽做小姐的時陣是文藝少女
作者: 謝凱特
出版社:九歌
出版日期:2020/12/30
1.
本以為不是什麼難事,但我按著弦才發現,想彈出漂亮的音色可不容易。
弦其實很硬,按久了,會讓手起繭。
但若不壓實了,彈出來的聲音都是啞的。
弦是一種阻礙,但因為有阻礙才有令人驚訝的顫響,才有美麗的成音。
你得耐心按著它,操控它,輕撫它,把青春的弦接回,
撈起那一個又一個散落的音符掛在弦上,在時間之流裡串成樂章。
吉他是這樣彈的。
這是母親教我的事。
2.
如果我是我自己的伴侶,
看到這個人明明切到手了卻不先包紮傷口,好像故意展示著傷痕,
我是不是也會生氣起來,質問著:又沒叫你切
不知道為什麼,總有那麼一些些時候,
心裡其實希望這樣的循環可以再出現一次:
聽到「又沒叫你」怎樣怎樣的,
然後越是被推開,越是做更多,
勾起所有負欠的感受,
像是打開鍋蓋,讓淚水重新蒸發、凝結、落下。
繼續用語言的刀、給予與奉獻的刀,割劃對方,刀刀都要見血。
但是他沒有。
幸好他沒有。
我想起母親,想跟她說,循環在這裡停止了。
3.
這是我總想起芳一的故事的原因。
多年後我又遇見舊日戀人,在咖啡店裡敘舊,
席間對方手機幾度響起通知,傾身探看,是舊情人的新情人,
他倒也坦然說著在我們分開成他與我之後的故事,
好像一則與己無干,遙遠的事:
現在要有一段新的緣分很容易,
只要在手機螢幕中看見互有好感的人,向右滑動螢幕,
時間軸就會並行,人與人搭上同一班車前進。
若否,在螢幕上反向滑動,
人與人便錯開,各自天涯。
走向捷運站的路程中,我問起他記不記得以前買月台票的事情,
他說記得。進站後,他在閘口對我揮手,隨後各自轉身,
隱沒在時間之海,此後再無音訊,從我所聽聞的世界裡死去。
我與他,應該是在自己的故事裡,變身成為不一樣的人了。
我突然理解,住持在替芳一身上畫上經文時,獨漏耳朵是有意為之的,
故意讓怨靈扯去耳朵,使失去的疼痛銘以為記。
而劫後餘生的人,知道被遺忘的售票紐在何處,
取得時間的月台票,走進彼時此刻交錯的文本中,替時光裡的人送行。
並提醒自己:記得自月台返還現實,成為說故事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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